無名老王

對，雖然還沒到七月，端午節根本剛過不久，

但今天我不曉得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在又忘記之前寫下來。

就當是日記吧。

學校需地廣大，而土地就是錢，基本上除了大善人，土地重劃，平常是不會有地方可以蓋學校的。

廢話，以現在來看，隨便拿來炒地皮都樂勝，等學校蓋完還能多炒一筆。

找土地蓋學校?那是政府的事。

所以土地的來源，要嘛是荒郊野外，土地地價不高，取得相對容易。

不然就是很常見的，沒有人要的土地，例如亂葬崗。

是的，很多學校都是蓋在墳墓上，刑場上，這種想炒地皮也炒不起來的地方，

所以很多學校的奇怪故事因此一個一個的流傳著。

我人生到目前為止唸過五間學校，五間都有他詭異的故事。

不過老王也許天生正氣凜然，也許是遲鈍過頭，儘管這五間學校多少都有鬼故事，

老王卻是一次也沒遇過，當然，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但我不知道。

今天這篇先來說國小的故事。

我的第一間國小，是鎮上的和美國小。

他是全鎮最大也最老的國小，已有百多年歷史。

我去就讀時恰逢百年校慶，當年還是副總統夫人的連方瑀女士也有到校，

小弟還跟他握過手呢。握過手後有香香der味道，

當天校慶運動會結束後回家味道仍在。可見胭脂水粉香水一定噴不少。

離題了，百多年的學校，從日本時代到現在，歷經戰爭洗禮，自然有不少故事。

例如後來改建成視聽教室與桌球室的防空洞，就有傳說戰時被當成停屍間。

小朋友最愛偷偷跑下去，地下室不開燈的話烏漆嗎黑，然後心驚膽跳的再跑上來。

不過後來那個教室被換成福利社後，人聲鼎沸，我想這傳說應該會漸漸不見。

校園內有一棟建築只有兩層樓，因為那是創校後沒多久就蓋好的水泥建築，

因此不像後來的教學大樓，又高又大，走廊寬廣，可以容納十幾間教室。

因為實在太小，所以該棟建築一直作為國小附屬幼稚園使用。

那棟建築跟整個校區顯得格格不入，除了他特別矮小，還有一個地方就是，

他的樓梯口有兩座石獅子。

大家應該知道，石獅在傳統觀念中，功用就是鎮邪。

好端端的沒事擺兩隻石獅幹麻呢?又不是廟宇。

所以當年小學生之間有流傳一個故事：當年國小還在日本時代時，因為學生教師總人數不多，

該棟建築是教室也是校長室。

那時候的校長娶了兩個老婆，大老婆平常在校長宿舍，小老婆是學校的老師，

校長就常常在學校校長兼撞鐘，小老婆上完課後就在校長室撞鐘。

也許是因為這樣冷落大老婆吧，有天大老婆終於忍無可忍，在小老婆的茶裡下毒，

毒死了小老婆。校長發現後怒不可遏，親手掐死了大老婆，最後自己上吊。

傳說，當年三個人的棺木，就這樣先放在教室裡。放到最後，三個人似乎都留了下來，

據說，半夜似乎可以聽見大小老婆吵架，校長親手扼殺大老婆的聲音。

因此，後來在該棟建築物前加了兩座小石獅，以鎮壓他們的家暴。

以前有同學說，他每次經過該棟建築，都會覺得裡面有人在看他，

"啊不就幼稚園部的人"

"不是啦，那感覺不像小孩子，感覺像老人..."

不過呢，後來學校改建，上次我無意間回去時那棟建築物已經被拆掉，石獅也不知所蹤了。

老王對那棟建築沒感覺，倒是對當年最新的校舍有詭異的體驗。

有一陣子，老王很迷糊，很常把作業簿連絡簿什麼阿里不達的留在教室，

常常大家都走光了我又自己一個跑回教室拿東西。

我的教室那時在三樓，因為已經放學了，所以整棟大樓理論上應該只剩下我。

(以前要降旗典禮，還要路隊長帶隊走出校門，所以大家都會到大操場)

那一陣子，我很長在拿完東西要走出教室或下樓梯時，聽到同學叫我的名字。

前幾次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有幾次，我確定自己沒聽錯，想說是同學找我，

還回頭去教室看過一次，結果當然一個人也沒有。

然後走出來時，又聽見了一次同學的聲音。

當然，整個教室除了我以外，還是空無一人。

不過我一直把他歸類為幻覺就是了，直到後來有一天有個同學跟我說他也有類似經驗，

他是上體育課時回來拿東西，隔壁教室都有人，只有我們教室上室外課，所以一個人也沒有。

然後他也聽見了有人叫他，他也想說自己聽錯了，就在他拿完東西要離開時，

那個聲音又一次的呼喚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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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美國小唸了五年，這五年內不知道為什麼，和美國小入學人數大幅成長，

多到實驗教室，視聽教室，音樂教室，甚至是輔導室，都要撥出來當一般教室使用，

因此有關當局神速的找了個地方整地蓋了一座和仁國小，然後把一部分人踢出去....

喔，說錯，是把一部分學區分過去。

所以就這樣，我變成了和仁國小第一屆的畢業生。

有多神速呢?我去就讀時，該間學校只有一個操場，一個建築物，

剩下的都還是荒草遍布，根本荒郊野外。

直到後來的幾年，才把整個操場，球場，中央廚房等建造完畢。

後來有從幾位學弟妹--就是我媽書法班的學生--提起一些鬼故事。

什麼千年屍妖陳眠地底，所以校方當年才遲遲不肯動工蓋大禮堂，

所以學長姐們當年才會被趕鴨子上架先進去，用陽氣沖散妖氣云云....

由於和仁國小距離我家不到一百公尺，所以從他動工整地到蓋好我都看過。

以前那邊就是一堆雜草叢生，有沒有被雜草蓋住的墳墓我不知道，

但我想那邊應該也不至於那麼陰....

至於一堆建築物在我入學時沒蓋好，那是因為預算遲遲下不來，

當時和仁國小名義上是和美國小的子校，有民間消息稱，

和仁國小吃走了母校一部份的預算，搞到兩間反目成仇，勾心鬥角，

一切都是大人的毛，搞到最後我的最後一年只有教室跟柏油路空地。

因為我家時實在距離學校太近，所以我們全家三不五時就會過去散步做運動，

我也曾經半夜十二點過去晃晃，一切正常，除非在我畢業後發生意外，

不然什麼當年建校時的種種，我想應該都是騙學弟妹的...

咦，這麼說起來，前面那個校長殺妻看起來也很虎欄洨啊...